Uu加速器模式怎么选择(uu加速器加速模式怎么切换)
最近听到关于死亡的事情太多,九寨沟的地震,大巴撞秦岭隧道口致36死的事故,大学应届毕业生求职误入传销被害……
还有妈妈说的一句,医生,这种病会很快就死掉吗。
仿佛这个月来,听了太多触碰内心最疼痛之处的生死,猝不及防。
死亡很远,远得我没想过为它担心。身边的一切变故使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死亡”对于我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中国人一直对于死亡两个字忌而避之,认为死亡是痛苦和难以承受的悲剧,不管从何种角度上去解释,人们潜意识里都认为是不好的事情。很多的病患在病魔面前无能为力得像个孩子,无法意识清晰地表达彼时彼刻自己的意愿,和希望别人能帮助自己做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活着的概念解释得太过急促和简单,对死亡也表现得过于恐惧和无可奈何。如果生命末期,病情无法逆转,你会选择瘫痪在床,以各种未知结局的抢救方式忍受折磨,寻求渺茫的生存几率,靠满身插管和呼吸器度过余生吗?
不管什么样的选择都没有对错,这只是生命观的差异和对活着的理解不一样罢了。在中国,面临生死的癌症晚期患者大都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因为身边爱他们的人都想要他们活下去,他们用尽药物和尽可能多的治疗去控制病情,并在病床上度过余生。
台大医院外科监护病房主任柯文哲说,“科技发展到今天,医生面对最大的问题不是病人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死掉。”
2015年经济学人智库(EIU) 发布了死亡质量指数报告,中国的死亡质量指数排第71名,列入排行范围总共才80个国家地区。死亡质量是指即将面临死亡的人在剩下日子里的生活质量。其中姑息治疗作为报告五大指标依据之一。姑息治疗与缓和医疗是等同的,在日本也叫“延命治疗”,它是指在患者生命末期,疾病治愈无望时放弃一切人工维持的机械治疗,不做过度抢救,让其顺其自然地,尽量减少由于各种针管插管、手术刀带来的痛苦,安详平静地感受剩下仅有的日子,然后完整有尊严地离去,提高生命质量。
“若我生命只能靠呼吸机维持,且几无可能恢复,授权我的医生拔掉呼吸管,便能给我做一个迅速的了结。”这是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在患重症后签署的“预先医疗护理指示书”,“万物有终结。我希望我的生命能结束得尽量迅速且没有痛苦,而不是只能无任何行动地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只能靠鼻子里的插管向胃里输送液体来维持生命。”
这种观念强调的是减轻痛苦,而不是延长寿命,这与中国人传统的不能“见死不救”的思想是相悖的,“见死不救”在人们看来是被谴责和缺乏医德的,“救死扶伤”才是医生的天命;而真正徘徊于生命末期,正在承受病痛的患者并不这么认为,在恢复无望的疾病中,正是“救死扶伤”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随着人们生命观的改变,在生命晚期选择“尊严死”的延命治疗、拒绝过度治疗逐渐进入中国人的视野。缓和医疗源于基督教发起的临终关怀活动,让不超过6个月时间寿命的患者在生命最后时光,舒适和平静地享受生活然后自然离开,并在1967年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发展起来。世界卫生组织关于缓和医学的原则是“维护生命,把濒死认作正常过程、不加速也不拖延死亡、提供疼痛的缓解服务、提供支持系统以帮助家属处理丧事并进行抚慰”,并在2002年补充对病人及病人家属的“躯体、精神心理、社会和灵魂”方面的考虑。
临终关怀也提倡在不可治愈的重疾面前减少病人由于治疗带来的痛苦,但至今缓和医疗和临终关怀只是小部分群体里的“潮流”,在中国更是极少人了解,治愈性治疗方法依然占据了医疗战略的主要地位。
中国台湾是亚洲缓和医疗排名第一的地区,特别重视对孩子从小的死亡教育,并建立完善的“安宁医疗”,减轻或免除末期病人之痛苦,施予缓解性、支持性之医疗照护,或不施行心肺复苏术。当通过无误评估病人的生命只剩6个月时,病人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可以选择预立医疗相关遗嘱,选择“安宁医疗“或者继续治愈性治疗。“安宁医疗”具有“五全照顾”的人性特色:全人照顾、全家照顾、全程照顾、全队照顾和全社区照顾,从病人本身扩充到病人家属的全景式人文关怀。而目前大部分的缓和医疗政策和医疗护理基本只能照顾到患者本身。
北京生前预嘱推广协会会长陈小鲁(开国元帅陈毅之子)曾到台湾实地考察,后来和罗点点(开国将帅罗瑞卿之女)组建了一个“不插管俱乐部”和“生前预嘱推广协会”,提倡和呼吁缓和医疗能在中国得到认识和推广。陈小鲁的父亲在癌症治疗期间,浑身插满管子抢救,他开玩笑说自己都成了机器人了。直至几个月后治疗无效离世。
“心电复苏电击的时候,他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我当时对医生说,我作为家属实在受不了,觉得太痛苦了。我想说能不能不抢救了……但医生当时跟我讲,你说了不算,我们也不敢。”一开始就明白这种痛苦的治疗并不能来带希望,为什么还要让病人在无效治疗的痛苦中慢慢死去?治疗期间父亲所承受的痛苦,让他想改变这种对生命晚期病人无效治疗的医疗现状。
缓和医疗在中国若要实现推广,首先要解决人们的观念问题和缺乏政府政策支持问题,不管是从缓和医疗和临终关怀,还是从病人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立下的预先医疗护理指示,人们对于这种理念的认识和理解远远不够,甚至曲解和无法接受,传统的治愈性治疗观念是比较大的阻力。
这种理念需要被传播和学习。根据复旦大学研究,中国将在2050年老年人口超过4亿,成为全球老龄化程度最高的国家。如果在医疗上不能解决老年人晚期重症治疗相关的缓和医疗体系建立的问题,就意味着有更多老人到达这一步都要承受这种治愈性治疗的痛苦然后死去。而没有国家政策的明文支持和扶助,医院和病人家属也很难遵从意愿。
中国人强调的“善始善终”,我认为在明知治愈性治疗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用赤裸裸的尊严,在浑身的插管中痛苦地终结一生,这种打破生命终结程序的无效治疗,病人感受到的,仅仅是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的痛苦结局。倘若有一天我濒临生命晚期,需要靠药物和插管在病床上支撑余生,我更希望能有为自己生命做主的权利,永无止境的病痛与我不存在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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